【忘羡】含光君，这是你丢的儿子吗？(一发完)
*标题瞎取的，羡羡带小叽，一如既往流水账没逻辑
*人物属于墨香，ooc属于我
*拖了太久已经不知道自己写了啥了orz
上
云深不知处。
魏无羡盘腿坐在榻上，一手撑着脸，饶有兴致地盯着对面的小孩儿。那小孩子约摸十一二岁，长得玉雪可爱，脸蛋白皙柔嫩，额上系一条白抹额，微微垂着眼，一双沉静的淡色眸子被睫毛挡住了一大半。与魏无羡堪称吊儿郎当的坐姿相比，他可以说是坐得十分端庄雅正了。
魏无羡手酸了，换了一只手撑脸，仍是仔细端详着他，口里还啧啧称奇。那孩子仿佛被他看得有些恼了，抬起眼瞪他，却还是颇有气度地没有发火，只冷声问道：“为何如此看我？”
魏无羡一愣，眼睛一弯，佯作君子地拱拱手：“失礼失礼。只是你长得太像一个人了，忍不住多看了会儿。小公子莫要见怪。”
那小公子道：“谁？”
魏无羡摸着下巴道：“这个嘛...”正思考到底是直接说“我道侣”，还是给蓝忘机瞎编个好友之类的身份遮掩一下以免戕害到小朋友的三观，静室的门突然轻轻打开了。魏无羡一拍手，从床上蹦了起来：“来得好！蓝...含光君，你回来得太是时候了！”
蓝忘机走进来，见榻上正襟危坐着一个小孩子，愣了愣，道：“魏婴，这是？”
魏无羡抢着道：“你儿子！刚生的！”
蓝忘机：“......胡闹。”
魏无羡嘻嘻笑道：“你自己过来看。和你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还敢抵赖？”
蓝忘机走上前，那孩子颇懂礼貌，下榻恭敬地向他一礼。蓝忘机点头，然而在他抬起头来的一瞬间，二人都僵住了。虽然一个青涩稚嫩，一个轮廓更为深邃，但两人都惊觉对方跟自己简直有八九分神似。
魏无羡踱到两人中间，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拍手笑道：“像，像！简直一模一样！含光君，你还有什么话说？”
蓝忘机道：“别闹了。为何会如此？”
魏无羡调笑够了，拍拍那孩子的肩，俯身道：“告诉含光君，你叫什么名字？”
那孩子虽然还处于震惊之中，但还是迅速调整了脸上表情，不卑不亢地道：“...蓝湛。”
几个时辰前。蓝忘机被叫去与蓝启仁商议夜猎事宜，魏无羡一个人在静室等得无聊，便揣了一壶天子笑，寻了一处偏僻幽静的地方，躺在树上喝酒。正喝得高兴，突然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传来:“云深不知处禁酒。”
魏无羡觉得这语气似乎在哪儿听过，伸头一望，一个系着白抹额的小公子站在树下，正严厉地盯着他。
魏无羡和那双琉璃般的眼睛对视了一阵，猛然惊醒，差点一翻身从树上滚下来:“你是...蓝湛？！”
那小公子仿佛被他吓了一跳，想伸手接一接他，看他稳住身形才道:“你是何人？为何知道我的名字？”
魏无羡飞速下了树，三步奔到他面前:“你真是蓝湛？不可能...”蓝湛怎么可能突然变得只有十一二岁的模样？还不认得自己了？
蓝湛看这人举止怪异，还穿着一身黑衣在树上喝酒，一看就不是蓝家子弟，也不可能是什么客卿，心中警惕更甚，后退一步，右手握上剑柄:“你到底是何人？为何擅闯云深不知处？”
魏无羡稍稍冷静了点，心道:看他这样子，应该就是蓝湛没跑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弄清到底是小时候的蓝湛误入了现世，还是现在的蓝湛变成了小孩子。于是拍拍衣摆站直，道:“在下魏婴魏无羡。你当真不认得我？”
蓝湛在心底默默念了几遍这个名字，确定从未听过，道:“不认得。”
魏无羡想了想，道:“好吧。我算是你们家的...客卿吧。你别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我可以证明的。”
蓝湛道:“如何证明？”
魏无羡勾勾唇:“比如...我知道你们家抹额的含义。”说着便朝他一伸手，似是要去捉他的抹额尾巴，蓝湛立刻一侧身，避开那只作乱的手，沉着脸道:“你...！”魏无羡一捉不成，也不纠缠，就着这个姿势在他耳边道:“你们家的抹额，只有在命定之人面前才可解下，也只有命定之人才可触碰。我说得对不对？”
虽然大多数人都知道蓝家的抹额意喻“归束自我”，但这另一层含义，除蓝家子弟外，确实鲜少有人了解。蓝湛思索片刻，姑且相信了眼前这个没正形的黑衣男人，道:“你既是客卿，应知云深不知处禁酒。为何还要犯禁？”
魏无羡一副知错的乖巧模样，眨眨眼:“我错了，我一时嘴馋鬼迷心窍。我平时都不买酒的。”都是蓝忘机下山买好给他提到静室，他当然不用买！
看他认错还算诚恳，蓝湛点头:“下次请不要再犯。”说完一礼，转身便要离开。
魏无羡赶紧一拉他衣袖:“等等等等！你先别走！”
蓝湛被他扯得一顿，仿佛很受不了他这般鲁莽行径，冷声道:“不要拽。”
魏无羡松手:“不拽不拽。蓝小公子，你现在处境恐怕不容乐观。”
蓝湛道:“...为何？”
魏无羡摸摸下巴:“这么说吧...你应当不是现在的你，这个云深不知处也不是你所知的那个云深不知处。”
蓝湛皱眉道:“何解？”
魏无羡道:“具体什么情况我还不清楚。总之你跟我走一趟就知道啦。”
蓝湛转身:“胡言乱语。我回去练剑了。”
魏无羡知道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这种天方夜谭，干脆一手夺了他的剑，一手将他抱了起来，大步向蓝启仁的书房走去。蓝湛还从来没被谁这样抱过，顿时又惊又羞又怒，奈何佩剑被夺，又实在做不出捶打魏无羡或是扯他头发这种不雅正的行为，只能怒道:“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魏无羡哈哈笑道:“我不！别急，我不是要拐跑你。我们去找你叔父。”
魏无羡脚程飞快，全然不顾“云深不知处不可疾行”这条家规，轻车熟路地避开蓝家子弟和门生。蓝湛一开始还在试图反抗，但发现魏无羡确实是在往叔父书房的方向走，而且也挣脱不开，便放弃了一般任由他抱着，只是身体稍稍有些僵硬。
不一会儿，二人便来到蓝启仁书房门口。蓝湛终于被魏无羡放了下来，抬手要敲门，却被魏无羡一把拦下。魏无羡把他拉到一棵玉兰树后，竖起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他不要做声。蓝湛疑惑地看向他，只见魏无羡食指往前一戳，精美的雕花窗户上就多了一个小洞，看起来极不美观。蓝湛十分不满他的这种破坏行为，用谴责的眼神看向他。魏无羡却不以为意，眯着一只眼凑过去一望，见蓝忘机好好地正襟危坐在蓝启仁对面，不禁松了一口气。
魏无羡挪开眼，蓝湛虽不齿于偷窥，但也似乎有点想看。魏无羡立刻扛起他，拔腿往静室跑去，蓝湛被迫抱着他的脖子:“...你做什么！”
魏无羡道:“快走快走，我大概看清楚了，我们赶紧跑路，不然会被蓝老...先生发现的！”其实他戳的那个小洞十分隐蔽，短时间内并不容易被注意到。魏无羡一边瞎扯一边跑一边心道:“为什么我一看到小蓝湛就想把他抱起来飞奔？奇怪...难道真的想要个儿子了？”
蓝湛闷闷地道:“你看清什么了？”
魏无羡一手抱他一手推开静室的门，溜了进去，道:“你先坐下，我同你慢慢讲。”
小蓝湛:“...你是说，我因为某种原因，到了二十五年后？”
魏无羡点头:“没错。”
蓝忘机道:“我们会尽快查清原因，送你回去。”
魏无羡笑道:“含光君出马，你尽可放心。你就先在静室住下吧，别被你哥哥和叔父撞见就行。”
蓝湛仿佛有话想问，犹豫再三，还是道:“你们...究竟是何关系？为何你会住在静室？”
魏无羡跟蓝忘机对视片刻，摸摸下巴，道:“...唔，我们算是，深交？认识了几十年关系特铁的那种。不过你叔父不太待见我，我就只好在静室躲一躲啦。”
蓝忘机无声地看了他一眼。
蓝湛心道:一定是因为你多次违反家训在先。
魏无羡一眼看穿他在想什么，扑哧笑了出来，拍着蓝忘机的肩膀大笑:“哈哈哈果然从小就是个小古板！”
蓝忘机:“......”
蓝湛:“......”
中
魏无羡是被推醒的。他慢吞吞地照例把那只手捉到唇边要亲几口，却惊觉那手又小又嫩，连忙睁开眼，果然看见小蓝湛被他抓着，正惊疑不定地瞪着他。魏无羡连忙撒手，欲盖弥彰地道:“哈哈，手还挺小的哈。”
蓝湛顿时脸一黑。魏无羡内心大写的尴尬，我在说什么！为何略显猥琐...算了不管了！坐起身揉了揉睡得翘起的头发，道:“蓝...含光君呢？”
蓝湛道:“藏书阁。”
魏无羡:“哦...”蓝忘机定是一早就去藏书阁查找送小蓝湛回到原本时空的办法了，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来，魏无羡下床搓了把脸，边洗漱边含混不清地道:“看来今天只有我们俩待着了...”
蓝湛没有答话，魏无羡拢起头发，伸头望了一眼，见他端正坐于案前，正聚精会神地写字。魏无羡随手在桌上的食盒里拿了个苹果，凑过去一看，虽然落笔稍显稚嫩，那字却极为端正，风骨初显。
魏无羡不禁赞道:“好字！”
蓝湛不应，继续默家训。魏无羡心内暗道，蓝湛这么小就能全文默写又臭又长的《雅正集》了，再对比当年众人默得痛不欲生死去活来的惨状...不愧是别人家的孩子。蓝湛似乎受不了他的目光，停笔道:“看我作甚？”
魏无羡啃了一口苹果，含糊不清地笑道:“看你好看啊。”
蓝湛道:“...无聊！”
魏无羡道:“对对对，我好无聊啊。蓝小公子，我们出去玩嘛。”
蓝湛道:“含光君说，我不可离开静室。”
魏无羡道:“不管他。我带你出去，只要不被人撞见就没问题。”
蓝湛起初并不同意，但魏无羡一直在旁边絮絮叨叨死缠烂打，害得他一连写错了好几个字，终于忍无可忍摔笔了。魏无羡大喜，扛起他就跑，边在隐蔽的小道上上蹿下跳边问:“你想去哪里？哥哥都陪你去！”
蓝湛一手抓着自己的抹额飘带，似乎想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龙胆小筑。”
魏无羡脚下顿了一瞬，但还是道:“好。”
魏无羡带着蓝湛在云深不知处内七弯八拐许久，终于到了那座幽僻的小筑前。紫色的龙胆花开得无比娇艳，却衬得孤零零的屋子更加冷清。魏无羡把蓝湛放下，看他缓缓走到门前，似乎想推门而入，犹豫许久还是放下了手。魏无羡一步上前，替他推开了那扇缄默许久的雕花木门。蓝湛睁大眼望向他:“这屋子为何、为何......”
魏无羡接道:“为何没锁？”他不禁想到蓝曦臣曾向他描述的，小小的蓝忘机独自坐在屋前等人开门的情景，心中一软，轻轻搭住蓝湛的肩膀:“进去吧。”
蓝湛已经很久没有踏入过这屋子了，屋里的一切还如他记忆里的一模一样，不禁轻声道:“母亲...”
魏无羡愣是在这一声中听出了一丝哭腔，忙蹲下一把将他搂进自己怀里，道:“...蓝湛啊，我也不会安慰人...不然、不然你好好哭一场吧，我的衣服随便你擦...”
蓝湛被他揉在怀里，险些透不过气，闷闷地道:“...我没哭。”
魏无羡:“...哦。”
蓝湛推开他，整了整抹额，耳垂微红，道:“既已是二十五年后，这屋子里为何一丝阳尘也无，又为何没有落锁？”
魏无羡挠挠头:“其实...在下曾在此叨扰过一段时间。”
蓝湛猛地回头，瞪了他半晌才道:“你到底和...含光君是何关系？”
魏无羡摊手:“就是...深交啊？”
蓝湛显然不信，自己既然让他住母亲的屋子，关系必然不会简单...但他又无法把两人往那个方向去想，只得作罢。魏无羡拉着蓝湛在小筑前的长廊坐下，边看花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其实大多数时候是魏无羡在说，蓝湛只偶尔应几声。
魏无羡道:“然后啊，我跟江澄就赶紧提了那两只鸡，从后门溜了。江澄头上全是鸡毛哈哈哈哈哈哈哈！回去之后虞夫人气得要命，罚我俩跪了三天祠堂...哦不对，我跪了五天。”
蓝湛忍不住道:“为何？”
魏无羡翘着一只腿，嘴里叼着一根草:“其实那两只鸡抓回去时还是活的，还有弥补的余地，但是我马上叉起来给烤了，人家过来理论的时候交不出东西，当然就惨啦。”
蓝湛:“...想吃为何不去买？”
魏无羡揽过他:“这你就不懂了吧。偷的鸡当然比买的好吃，重要的是那个偷的过程，刺激。哈哈哈你脸色这么黑干嘛，我开玩笑的！小时候贪玩不懂事罢了。”
蓝湛脸色才稍缓和了点，微微侧头看向魏无羡揽着他的那只手，似乎在纠结要不要把它拿开。魏无羡抬头看了看天，拍拍屁股站起来:“天色也不早了，听学的门生该回来了。我们趁他们还没回赶紧走吧。”说着伸出一只手。
蓝湛点点头，自然而然地拉住了魏无羡，触碰到的一瞬间才反应过来，急忙要抽回。魏无羡一愣，心里哈哈一笑，一把抓紧那只手，无视了他的意愿，若无其事地哼起小曲儿来。
“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
蓝湛:“......”
下
蓝忘机回到静室时，魏无羡正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一见蓝忘机进来，顿时两眼放光跳了起来:“蓝湛！你可回来了！”
蓝忘机递去一个询问的眼神，魏无羡了然，朝里间的方向努努嘴:“喏，在里面沐浴呢。你小时候可羞得很，愣是不准我进去。怎么样，查到送他回去的方法了吗？”
蓝忘机点头:“明早便可送回。”
这时，蓝湛穿着里衣走了出来，恭恭敬敬地朝蓝忘机一礼:“含光君。”
蓝忘机微微颔首。魏无羡委屈道:“蓝小公子，怎么你对自己就这么恭敬，对我就又是打又是骂的，还从来不好好喊我？”
蓝湛显然对他故意歪曲事实十分不满:“...我没有。”
魏无羡抱着手一屁股坐下，假装生气道:“就是有！我好歹也比你大个二十来岁，你不愿意喊我先生前辈，喊声哥哥总不过分吧？”
蓝湛从来没用这个带着软糯味的称呼喊过谁，自然是喊不出口。憋了半天，也没有憋出一个字。魏无羡看他那样，扑哧笑了出来，边笑边拉过他按在怀里一阵乱揉:“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怎么这么可爱！我都要舍不得你了！”
蓝湛从他怀里挣扎出来，理了理被他揉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和抹额，小脸微微泛着一丝粉红，道:“...我明日便可回去？”
魏无羡点头:“含光君替你画阵，回去的路只能你一个人走，我们陪不了你啦。”
蓝湛静默片刻，轻声道:“那我会记得在这里的事吗？”
蓝忘机摇摇头。
蓝湛沉默了。魏无羡顿了一下，起身拉起他的手，笑了笑:“亥时到喽，走，睡觉去。”回头向蓝忘机眨眨眼，蓝忘机微微颔首。
魏无羡把蓝湛塞到榻上，又给他掖好被角，坐在床边笑眯眯地看他。
蓝湛:“......”
蓝湛:“还有什么事吗？”
魏无羡托腮笑道:“没事啊。你明天就走了，我赶紧多看两眼。”
蓝湛:“......”
魏无羡道:“一个人走害怕吗？”
蓝湛面无表情地摇摇头。魏无羡又道:“那你为何不开心？难道舍不得我？”
蓝湛道:“...没有。”
魏无羡道:“到底是没有不开心还是没有舍不得？如果是没有舍不得的话，我可要伤心了。”魏无羡看他又露出那种一言难尽的表情，捧腹道:“好了不逗你了，你睡吧，我走了。”
说罢起身，袖角却突然被拉住。魏无羡着实有点惊讶，但还是面上坏笑道:“怎么，难道这位小公子想和我睡吗？”
蓝湛无视了他的调笑，轻声道:“我还会见到你吗？”
魏无羡心中一动，轻轻握了握他的手:“会的，我保证。”
蓝湛点点头，放开手。
魏无羡笑了笑:“睡吧。”
第二天魏无羡醒的时候，惊觉已是日上三竿，顿时一个鲤鱼打挺翻起来，心道:“糟了，蓝湛怎么不叫醒我！都这个时辰了...”正要三两下套上衣服奔出去，忽然发现枕边放着一朵小小的花，紫色的花瓣像星星一样伸展着，甚是可爱。魏无羡拿起来看了看，不自觉勾起唇角。
突然，静室的门被推开，蓝忘机踱了进来。魏无羡把花往袖子里一塞，跳下床去搂他的脖子:“哎哟，这不是冰清玉洁的含光君嘛，这么久没摸到了，快来让哥哥香一个！”
蓝忘机道:“...才两天。”
魏无羡道:“两天还不够长？小孩儿走了？”
蓝忘机点头。
魏无羡可惜道:“唉，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小时候的你还挺可爱的，一逗就害羞，哪像现在，啧啧啧...”说着摸出那朵龙胆，喜道:“你看，他还送了我花...”
蓝忘机夺过那朵花，一把把他扔到榻上，压了上去。魏无羡脖子被啃得痛，“嘶”了一声，道:“蓝湛你干嘛这么粗暴...”想了想又坏笑道:“哦！不会是喝醋了吧？你看看你，连自己的醋都喝？这就是你不叫醒我的原因？”
蓝忘机道:“没有。”
魏无羡捏捏他的脸蛋:“还说没有，你看你脸都红成这样了。”
蓝忘机拿开他的手，面无表情道:“没有，深交。”
魏无羡一愣:“啊？...哎哟喂我错了我错了，蓝二哥哥饶命！...不是深交，是夫君，夫君行了吧...哎！我的腰......”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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